空心筆記本

有些習慣真的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的，參加會議時更是如此。
尤其身為制度下的當然出席人員，即使在資歷與職位上敬陪末座，
卻總得參加一些高來高去的長官所組成之會議，
而且為了湊足會議出席人數及會議正當性，還不能因故缺席。
也不知怎麼地，每當出席這種會議總是精神不濟，不自覺地打起了呵欠，
（呵欠不同於哈欠，兩者的差別在於嘴型）
常常得摀著嘴，擦拭濕潤的眼眶，和出席長官的正經八百形成對比，
有時瞄瞄牆壁上時鐘的指針刻度，還想能不能打開窗簾看天空雲朵變化比較有趣？
精神好一點時候則會動動筆，書寫的卻不是發言內容摘要，
而是開始依次寫下出席長官的大名，或是畫他們的頭像，
不過也沒什麼耐心，通常沒等寫完畫完，就用筆來回畫的亂七八糟！
此時腦中還是放空狀態，表裡如一很容易被看出漫不經心與思想懶惰，
在會議中需要舉例說明時，就常常被老闆點名式地將自己代入個案或笑話裡，
起初也是驚恐萬分，但久而久之習以為常，不用太認真一派傻笑應對也就過去。
對於會議討論事項，有時則被老闆以突擊式要求年經人應有自己的看法，
但神遊太久搞不清楚狀況總不能對老闆說pardon，
平常甚少發言，突然說起話來喉頭乾澀，
支支吾吾勉強吐出幾句「好像」、「似乎」等不確定不中聽的字眼；
甚至開始不懂裝懂亂掰瞎說避重就輕，說一些無關痛癢的意見，
既不會得罪長官，正好也可以顯現長官們的高明之處，
這樣的流程在一個月內至少進行6至8次，
出了會議室回到座位後，把會議資料狠狠地撕碎，然後再丟掉資源回收箱裡。